变得惨白，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，滴在地上，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。他的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，牙齿咯吱作响，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地颤抖着。
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，那股紫黑色的液体，正在他的手臂里疯狂地肆虐。液体中的虚空之力，像是挣脱了束缚的野兽，正在疯狂地改造着他的血脉。

他的血管，开始疯狂地膨胀。皮肤下，青筋暴起，像是一条条黑色的小蛇，在缓缓游动。他的肌肉，开始疯狂地蠕动。原本结实的肌肉，变得扭曲而狰狞，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皮肤下钻来钻去。

更恐怖的是，他的手臂上，开始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鬼脸。那些鬼脸，正是暗蔷薇血脉中残留的邪灵印记。它们张着血盆大口，发出无声的嘶吼，想要冲破皮肤的束缚，钻出来。

“啊——！”

柳林再也忍不住，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。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，震得玻璃器皿嗡嗡作响。

他的骨骼，开始发出“咔咔”的声响。那是骨骼在异化的声音。原本坚硬的骨骼，开始变得柔软而富有弹性。骨骼的表面，开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铭文。铭文是暗系的，也是虚空的，它们相互交织，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，将虚空之力牢牢地锁在骨骼之中。

时间，在痛苦中缓缓流逝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柳林手臂上的剧痛，渐渐减轻。那些疯狂蠕动的肌肉，渐渐平静下来；那些暴起的青筋，渐渐消退；那些狰狞的鬼脸，也渐渐隐入皮肤之下，消失不见。

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奇异的纹路。

纹路是黑色的，像是用墨汁画上去的。它们从柳林的手腕处开始，一直延伸到肩膀。纹路的形状，像是一朵朵盛开的黑色蔷薇，又像是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邪灵。它们相互交织，形成一种诡异而美丽的图案。

这纹路，不是纹身，而是天生的。它是虚空之力与暗系血脉融合的产物，是柳林掌控虚空之力的证明。

柳林喘着粗气，看着自己的右臂。手臂上的皮肤，变得比之前更加白皙，也更加坚韧。皮肤下，隐隐有黑色的光芒在流淌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，一股强大的力量，正在手臂里缓缓苏醒。

那是虚空之力。

就在这时，柳林的手背上，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。

他低头看去，只见手背上的纹路，正在缓缓蠕动。纹路的中央，渐渐浮现出一张小小的人脸。

人脸的形状，与血战那天半空中出现的那张不可名状的巨脸，一模一样。只不过，这张人脸缩小了无数倍，只有指甲盖大小。它的五官模糊不清，只有一片漆黑，却能让人感觉到，它正在“注视”着这个世界。

更奇特的是，这张人脸的眼睛，是闭着的。

柳林伸出左手，轻轻抚摸着手背上的人脸。指尖传来的触感，温热而柔软，像是抚摸着一块温热的玉石。
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，这张人脸的体内，蕴藏着一股极其强大的虚空之力。只要他愿意，随时可以唤醒这股力量，召唤出虚空邪灵。

但他没有这么做。

他知道，这股力量太过强大，也太过危险。一旦唤醒，稍有不慎，就会被虚空之力反噬，沦为邪灵的傀儡。

暗蔷薇的下场，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
柳林深吸一口气，按下了机器上的白色按钮。

“咔嚓——”

凹槽的内壁缓缓打开，柳林的右臂，终于挣脱了束缚。

他抬起右臂，看着手臂上那诡异而美丽的纹路，看着手背上那张紧闭双眼的人脸，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。

他成功了。

他掌控了虚空之力。

从今往后，他的实力，将会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。黑岩城的实力，也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