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持。

闻泽看了看自己依旧低迷的支持率，目光没有丝毫波澜。

他动动手指，切换画面。

“一旦接受了‘为了利益牺牲一部人很正确’这个设定，接下来的事情就显得顺理成章。”闻泽的语气比平日演讲稍微轻快了少许，他的音很有感染力，瞬把人的注意力从殖民星球的惨状中带离，跟随着他，跳进另一个坑，“这些是被帝国遗弃在荒芜星的难民，进入废弃矿道拾荒是他唯一的谋生机会，在历年调查记录中，能够寿终正寝的矿工数量是……”

他停顿了片刻，“零。”

支持率暂不再下降了，也许是已经触了底，也许是因为在这种刻取消支持显得很不人道。

不过闻泽丝毫也不在意。

他温和地了：“这些都是帝国的公民，他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，无法为帝国创造太大的价值，如果选择救助他，将他带到繁荣星安家，将会侵占有的生存空，降低繁荣星的整体生活水平，危害到大部人的利益。所以帝国选择视而不见，牺牲他，民众并无异议——与土著相比，这些底层贫民离我稍微更近，但也仅此而已。”

没有人会对别人的苦难感同身受。

闻泽非常了解这一。

他温和冷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。他的父亲长久地坐在那个说一不二的位置上，意志已被软化，早已不复当年。

话说到了这一步，撒伦十七竟然只是露出了狐疑的神色，没有及阻止。

闻泽微，没给对手反应的，手指一晃，光屏上换出新的画面。

“那么，看看这个吧。”

云悠悠难以形容自己看到了什么。

当她把储存卡置入超级量子云服务器并击启动之后，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，只余一片半透的雪白光芒。

这片白，不是真正的白。

它是万千种颜色，万千缕细丝，就像阳光铺满大地，从无限远的地方来，落向无限远，每一个方位上，它都是无限的。

它拥有言语难以描述的壮美。

她低头看自己，发自己的身上也环着一圈朦胧的微光，身体就像一个会发光的小月亮。

‘这就是我的磁场吗？’

她被这种致密的美感慑住了心神。

很快，她发属自己的光圈里面多了几丝赤红的血线，注意到它的存在，她立刻就感受到了那天在地底体验到的种种不适——糜烂、腐败，让她想起了漆黑幽暗的坟地、发霉腐臭的沼泽、烂在荒野里的尸首……

“悠悠，你终来了。”

一片纯白的光线中，缓缓渗出一件紫色占星袍。

“哥哥。”她的手指轻轻揪住了裤边。

她看到他的身边涌动着一片不祥的红色，他似乎没办法像她这样整个人融进白光中——这片白光有大半在排斥他。

他的唇角悬着无比诡异的微，手指从长袍下抬起来，指着她周围那几丝赤红的血线：“来，把它释放出来，释放到你身边的光芒里面。”

她注视着那张和殿下一模一样却让她感到无比陌生的脸。

她没有依言照做，而是很镇定地问他：“这些红线线是我在绿林地底下感染到的磁场对吗？我就像特洛伊木马，体内藏着病毒绕过了防御，来到了首都星大磁场里面。如果我把它放出来，你就可以直接从内部同化这里，将它据为己有？”

“悠悠真聪。”他了起来，“不愧是我的女孩。”

她抿住唇，沉默了一会儿，缓缓开口：“如果我没有把病毒带来的话，你打算怎么办呢？”

“哦，那是小事，只不过多浪费一些而已。”他抬起手，哥哥习惯的姿势挠了挠太阳穴，“看到外面的雪了吗？我增强了它，很快就会死很多很多人，那些带着痛苦和怨恨的磁场将会被我吸引，成为我的好帮手，帮助